自由的代价——浅谈新自由主义语境下的“自由”陷阱

来源:哔哩哔哩 时间:2023-08-11 00:41:41

写在前面:

本文主要内容是以欧美国家为主要视角,对大卫·哈维所著的《新自由主义简史》一书中部分内容的分析与总结,并夹杂了自己的思考。如果读者由此对此书或新自由主义产生兴趣,可以去阅读原著。


【资料图】

由于这是我第一次写这种类型的文章,且本人的理论水平依旧有待提高,如有谬误,还请各位读者评论区斧正。当然也欢迎各位多多评论。

写给不自由与被自由欺骗的人

自由,本身是一个高尚、广阔、令人向往的极具哲学意味的词汇,英语写作“liberty”,拉丁语写作“libertatem”。至于“自由”的英语为什么不选择“freedom”,因为本文所讨论的更多是关于人权以及政治经济文化方面的自由,当然这是英语专业的内容,我们于此并不做深究。

尽管“自由”一词的原意蕴含着终极追求的味道,但是在当今这个时代,这个词汇有时似乎并不那么受人待见,甚至经常被用于嘲讽。就像“自由民主”曾一度成为美国的代言词与宣传词,但现在还流行一句话叫“自由美利坚,xx每一天”;就像某些人在网络上“自由”地散布负面消极的言论甚至谣言,却认为他人对其进行的反驳是被“洗脑”的、不“自由”的;再加上近几年社会经济环境的几次突变,人们对“自由”也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两极分化的印象。

这样看来“自由”好像已经被滥用、被污名化了。不过我认为并不完全是使用者出了问题。而是在新自由主义语境下,“自由”本身失去了原有的含义,被灌输以额外的特殊的带有资产阶级性质的含义。

“新”

在进一步讨论“自由”之前,我想我应该先简单介绍一下我们正身处的这个新自由主义时代。新自由主义,顾名思义,就是新的自由主义,加个“新”字便是为了与古典自由主义区分开来。那这个新自由主义,“新”在哪呢?这就要从它的诞生说起。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欧美战后重建大体完成后,资本主义的周期性弊端开始逐渐显现——产能过剩、失业率上升、市场扩张速度减缓。经济的滞胀与二战带来的科技发展使得重建完成后本国的产能极度过剩;亚非拉第三世界国家纷纷掀起独立运动浪潮,脱离欧美殖民地的掌控,导致欧美对其的直接控制与攫取的原始资本减少;再加上美元和黄金脱钩,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以及其与苏联的意识形态之争。种种因素混合,欧美便出现了许多经济危机的迹象。而欧美资产阶级想要赚取更多利润的想法和无产阶级想要获得更多报酬与福利的意愿,又与逐渐停止扩张的市场、仓库里堆积的商品和无限通胀的货币相矛盾。矛盾的激化带来实质性的冲突,工人运动渐渐兴起,罢工与游行在大街小巷中也已屡见不鲜。于是此时诸多资产阶级学者就认为以政府占据市场主导地位为核心思想的凯恩斯主义已经过时了,要维护“所有人”,或者直白来说就是维护资产阶级自身的利益,就不得不提出一套新的理论。

创新往往以复古为前提。既然政府的调控开始失灵,那不如把希望寄托于市场;如果国家的“大手”无法解决问题,那便让“自由”大行其道。学者们搬出了一百年前的自由主义,并加以修改。不同于古典自由主义,它提倡完全自由的社会市场经济,即政府只对经济起调节以及规定市场活动框架条件的作用。而在国际政策上,强调开放国际市场,支持全球性的自由贸易和国际分工——这点是自由主义,也是新自由主义的关键,我在后文中会提到。新自由主义去除了大部分关于政府的管控,但是他们保留了一部分,他们觉得保留了“自由”的味道,才知道你实行的是新自由主义。按百度百科的话来说,新自由主义是一种经济和政治学思潮,它反对国家和政府对经济的不必要干预,强调自由市场的重要性。

而在地球的另一端,这片刚席卷过红色风暴的土地也意欲改变。即使分隔地球两端,即使拥有大相径庭的意识形态,各国的领导人却不约而同地在相近的时间选择了相似的道路,在截然不同的土地上展现出了各具特色的“新自由”。

“自由”与它的代价

我们在此处并不过多分析自由的哲学或法学等含义,而是将其作为一个跳板,以此来探究资产阶级学者以及政府为实现新自由主义做出了什么承诺,付诸了哪些行动,以及落实新自由主义之后的结果。于本篇文章中,我们只简单地分析新自由主义的两个方面,即经济与文化方面,而且会花更多的篇幅来阐述经济方面。

这时有的人就会说了:“抛开经济不谈,现在世界的文化难道不是更加地自由了吗?”对于这种人,可能需要先让他们仔细读一遍恩格斯的《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以及普列汉诺夫的《论艺术(没有地址的信)》,知道什么是历史唯物主义,以及初高中政治课本中的那句“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真正含义,再来说说我们如何能“抛开经济不谈”。因此我们的讨论基于一个大前提:文化总是以经济发展,或者说以生产力发展为基础的,而文化的变更有时也会反过来影响生产力的发展。

经济自由,准确地来说是市场经济自由。对于新自由主义学者来说,既然凯恩斯主义的失败证明了政府对市场调控的无力与滞后,那就试试用前朝的剑斩本朝的官,于是改革便轰轰烈烈地开始了。20世纪八十年代初,美国总统卡特和里根,以及英国首相撒切尔夫人在大西洋两端颁布了一列货币与市场政策,完全舍弃了“过时”的凯恩斯主义,几乎不惜一切代价以遏制通胀。与此同时,私有权、家庭价值、个人权利与责任、个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这类资产阶级私有制话题再一次在政治经济舞台上粉墨登场。

企业家大发善心地倡导经济全球化,将这种陈旧又新潮的新自由主义政策向世界各地传播。首先他们自由地会寻找一些落后的、资源丰富且还未被其他企业家慈善投资过的地区或国家,与此地的政府协商,让政府不掺手地方的经济与市场活动。然后再在此地投资建厂、招工、生产。这时企业家们赚取了利润,地方有了经济发展,居民也获得了工作岗位,如果再加上几个企业家相互竞争,商品价格又会下降,甚至还能促进消费。这可真是一举多得的善行啊!

然而就在不久后,这个地区的多个企业家已经无法在持久的价格战与高昂的薪水下继续支撑了,于是他们自由地选择了退出竞争,只剩下少数钱袋饱饱或背水一战的人留下来了。此时企业家们为了各自的利益,相互和解,达成协议,合作形成完整的产业链,共同提高商品价格、降低工资、延长工时,以确保自己的利润。

“自由竞争造成大生产,排挤小生产,又用更大的生产来代替大生产,使生产和资本的集中达到这样的程度,以致从中产生了并且还在产生着垄断,即卡特尔、辛迪加、托拉斯以及同它们相融合的十来家支配着几十亿资金的银行的资本。同时,从自由竞争中生长起来的垄断并不消除自由竞争,而是凌驾于这种竞争之上,与之并存,因而产生许多特别尖锐特别剧烈的矛盾、摩擦和冲突。垄断是从资本主义到更高级的制度的过渡。”(节选自列宁《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

这时工人们不乐意了,他们认为这是在侵犯他们的权利。有人开始抗议,并向政府举报企业家的种种行为。政府人员说依据条款我们无权干涉他国企业家在此地进行经济活动;而企业家说你们有权选择辞职走人或留下来继续,这是你们的自由。工人们拔剑四顾心茫然,环视四周,这片他们生活了数十年的土地不知何时已经刻上了那几个外来者的印记!企业家的眼里闪烁着得意与傲慢,身后还站着全副武装的雇佣兵,好像这片土地从古至今都是属于他们的一样。于是大多数工人运动总会由于诉求模糊、底线不同、资金不足、没有明确指导思想等种种原因而以失败告终。

难道他们不自由吗?企业家是自由的,他可以选择直接撤资走人,可以选择提高工人待遇,可以继续扩大生产,可以拒绝某个工人的求职,可以换个地区投资,可以将此地的工厂估值并售卖股票,也可以将其资本转移给他人;工人们也是自由的,可以选择接受条件继续工作,然后失去自我,也可以选择拒绝条件辞职回家,然后沦为乞丐或活活饿死。大卫·哈维在《新自由主义简史》中对“自由”是这样形容的:

“自由的理念由此‘堕落为仅仅是对自由企业的鼓吹’,这意味着‘那些其收入、闲暇和安全都高枕无忧的人拥有完全的自由,而人民大众仅拥有微薄的自由,尽管他们徒劳地试图利用自己的民主权利来获得某种保护,以免遭那些有钱人的权力的侵害’。”

上面的例子只是一个简单的思维游戏与简单推导,现实情况可能会更复杂。但是相似的情况其实早已在拉丁美洲、非洲以及东南亚的各个国家甚至日韩都屡见不鲜。

这些来自欧美的企业家们在自己国内,自然不敢如此大张旗鼓地说要以武力来强迫工人服从。他们要靠一种更加民主的方式来建立民众对新自由主义文化的认同。与此同时,舆论的影响,经济的衰退,再加上当时的国际形势风云变幻,人们对于“自由”的渴望也与日俱增。

于是许多企业开始赞助建立智囊团,并将某些媒体部门、许多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甚至学校、教堂里的员工都招至新自由主义麾下。这是非常可怕的。经济的力量固然重要,但教育与文化同样会对一个人产生巨大的影响。于是政府便联合企业家们共同

“有计划地鼓吹个人自由的尝试就能获得民众基础,并借此掩饰重建阶级力量的推动力。此外,一旦国家机器开始了新自由主义转向,它就能动用其种种权力——说服、任命、贿赂和威胁——来维持必要的赞成气氛以延续权力。”(节选自《新自由主义简史》)

而在阶级矛盾开始逐渐激化之时,性别矛盾、种族矛盾、环境问题甚至饮食问题都通通被搬上了舆论舞台,以此来转移视线。

“常识有可能凭借文化偏见而极大地歪曲、模糊或掩盖真实问题。文化价值和传统价值(诸如对上帝和国家的信仰,或对女性在社会中地位的看法)与恐惧(对共产主义者、移民、陌生人或“他者”的恐惧)可能被用来掩盖其他的真实。种种政治口号可能被用来掩盖藏在模糊的修辞技巧背后的具体策略。‘自由’一词在美国人的常识理解中引起广泛共鸣,以至于成为一把“精英打开走向民众的大门”的钥匙,并借此为几乎任何事情提供合法性。”(同上)

这时他们嘴里口口声声所言的“自由”早就消失了,漫天都是被控制的舆论与新闻,谁又会在意微不足道的普通人几条消失的言论呢?

单有这些是不够的,政府还接二连三地出台一系列经济政策,在巨大的经济压力下,底层阶级无可奈何,中层阶级大多趋炎附势,高层阶级又乐于接受。几年时间过去,人们便远远地将过往的那个时代抛诸脑后了。

新自由主义固然带来了全球的互联以及生产力水平的持续性增长。但仅仅在美国,我们就能看到2000年劳动者的实际工资比起1960年降低了整整美元/小时(来源:波林(Pollin):《衰落的轮廓》),而收入最高人群的税率却降低了约50%(来源:杜梅内尔与列维:《新自由主义收入趋势》)。

自由的似乎并不是劳动者,劳动者反而成为了自由的代价。

“自由”陷阱

一、 消费主义

你是一个上班族,一天晚上你像往常一样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手里还端着几个快递箱。你迫不及待地开门脱鞋,把手里有些重量的箱子小心翼翼地摆放在地上。这些箱子里装的都是你在前几个无所事事的深夜,躺在床上刷短视频时下单的东西。网购最兴奋的两个时刻,就是下单的那一刻与开箱的那一刻。本来这几天你只是偶尔看看物流进度,也并没有多期待。但今天这几个东西一到,不知为何你的心情就突然变得异常兴奋。你搓了搓手,直接用开门的钥匙划开纸板箱上贴着的胶带,还来不及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就接二连三地把其他几个也一并打开了。等到所有箱子都乖巧地躺在地板上,将自己的所有对你一览无余时,你长舒一口气,感觉好像少了些什么。再看看自己买的东西,都是些什么粉红小猪音乐盒、挂绳弹球、多彩led灯……在手中依次把玩了一会,你觉得有些腻了,白天上班所积攒的疲惫也一并涌了上来。于是你决定将它们先暂存到储物间。但你打开储物间一看,里面早已塞进了数不清个你在深夜一时冲动买下的物品。这时你的心中顿时产生了一个你本该早些问出的问题:“我真的需要它们吗?”

比起满足需求,市场经济更擅长的是创造需求。当你打开现在几乎任何一个手机app,都会有广告向你推送,告诉你——我们有无数种物品供你“自由”挑选,其中一定有你所需要的。但是如果你真的认为这些东西里有你要的,那你大概率就跳进了消费主义的陷阱之中。

我们不能把消费主义简单地等同于满足自我。因为满足自我通常是以有明确的目标为前提的;而消费主义不过是大数据给你灌输的观念,让你误以为自己需要它而已。不过深受消费主义之害的人往往并不会承认,还美名其曰“自由”,说这是及时行乐。殊不知自己早已被束缚在,还觉得这个市场缺乏主流歌手的vocal(玩梗)。

言归正传。消费主义不过是新自由主义的一种表现形式。它提供无数种选择,让你觉得自己能够“自由”地在其中进行购物,体验一种古代皇帝“择妃”的快感。但你是否想过,你完全能够跳出这个语境之外,去选择不选择,去寻找自己真正想要的呢?一味地接受大数据灌输给你的喜好,并沾沾自喜地认为还是大数据懂你。殊不知大数据不止发掘了你,它也塑造了你。

当然,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已经被困在大数据的信息茧房之中难以逃脱,那我建议你可以在每次买东西之前都尽量“三省吾身”:“我买它是为了什么?它能给我带来什么?我真的需要买它吗?”

消费主义是新自由主义的亲生女儿,它并不只局限于购物。为什么说消费主义是女儿?因为她更青睐女性。在资产阶级私有制环境下,为了保存和继承财产,就有了专偶制和男子的统治。女性在这种环境下失去了经济平等地位,自然而然地变成了男性的附庸(仅限资产阶级)。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中谈到:

“现代的个体家庭建立在公开的或隐蔽的妇女的家务奴隶制之上,而现代社会则是纯粹以个体家庭为分子而构成的一个总体。现在在大多数情形之下,丈夫都必须是挣钱的人,赡养家庭的人,至少在有产阶级中间是如此,这就使丈夫占据一种无需有任何特别的法律特权的统治地位。在家庭中,丈夫是资产者,妻子则相当于无产阶级。”

于是女性往往只能通过对比自己的丈夫或是身上的衣物来获得群体内的认同感,而男性则可以通过事业与资产来与其他男性进行对比。当然这只是恩格斯那个时代的资产阶级夫妻关系。关于更多的内容,像奢侈品、拜物教等由于篇幅限制就不多谈了。

消费主义、盲目购买与观念灌输,这就是新自由主义的第一个陷阱。

二、 保守的新自由主义

在新自由主义理论被提出时,其实质是无限削弱政府对市场的参与以及资本全球化。后者在某种程度上其实已经完全实现了。但我们可以发现当今世界上最大的两个实行新自由主义的政治经济体其实并没有完全遵循前者,反而是那些没有自主经济军事能力的第三世界国家,在强国的逼迫下不得不选择完全自由的市场经济政策。

这就造成一种现象:较为众多落后的国家里,上层阶级为了获得高额利润与经济发展,完善国家工业化,自愿接受外来资本,放弃了本国下层阶级的利益,成为了新自由主义坚实的“簇拥者”;而在少数有独立军事与经济能力的国家中,政府与企业家为了维持社会稳定与长久利益,则会选择联手。政府颁布法律法规以维系市场稳定,企业家装模做样地遵守,两者再共同加以舆论宣传,让民众误以为自己真的处在无比“自由”的环境中。这是因为完全放任的自由以及资本的逐利性最终只会造成垄断(上文引用过《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形态》中的一段文字已经说明了)。而私有资产的高度垄断对于国家和占人口大多数的下层阶级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好处——昂贵的价格,冗长的生产,低廉的工资……这些都有可能成为新一轮的导火索。因此,新自由主义理论中那个完全自由的市场经济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不过是为资本的全球化扩张寻找的借口。

政府的硬性参与,以及新自由主义所隐含的保守主义,这就是新自由主义的第二个陷阱。

三、 新自由主义?新帝国主义!

20世纪初,英、法、德等率先开启工业革命的欧洲强国,已经通过殖民的方式,逐步将几乎整个世界瓜分了。此时工业革命所带来的生产力飞跃与瓜分世界所带来的原始资本积累马不停蹄地将资本主义推向更高级、更垄断的阶段,即帝国主义。列宁在讨论帝国主义时与我们讨论新自由主义时一样,更注重于经济方面的变化与特征,在政治方面也是避之不谈。列宁指出

“帝国主义的如下五个基本特征:(1)生产和资本的集中发展到这样高的程度,以致造成了在经济生活中起决定作用的垄断组织;(2)银行资本和工业资本已经融合起来,在这个‘金融资本的’基础上形成了金融寡头;(3)和商品输出不同的资本输出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4)瓜分世界的资本家国际垄断同盟已经形成;(5)最大资本主义大国已把世界上的领土瓜分完毕。帝国主义是发展到垄断组织和金融资本的统治已经确立、资本输出具有突出意义、国际托拉斯开始瓜分世界、一些最大的资本主义国家已把世界全部领土瓜分完毕这一阶段的资本主义。”(列宁《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形态》)

而好景不长,两个相隔只有约三十年的超大型战争让繁荣的欧洲化为废墟,而在亚非拉地区燃起的独立运动浪潮同样也打碎了帝国主义继续殖民世界的美梦。

但是它在榨干世界上的每一份血肉之前都不会停止自己的脚步。既然直接派遣军队不顶用了,那我就在你们国家签合约,建工厂,建铁路;再在全世界搞货币霸权,你们交易都得用我的钱。如果你拒绝,那我就有借口封锁你的经济;如果你接受了,那你就永远得臣服在我的脚下,甚至需要我帮忙派军队镇压“刁民”。弱小、渴求发展的国家哪能拒绝这样的条约?这些国家的领导人早就把什么人民的利益抛诸脑后,不就是自由市场嘛,给你!只要能赚钱就行!新自由主义不过是为了面子,给殖民加上了两个字,叫资本殖民。

自由主义和新自由主义的区别在于新自由主义表面上剔除了政府的管控,就像帝国主义和新帝国主义的区别在于新帝国主义表面上否决了殖民的行为。

隐藏在自由之下的霸权与殖民,即新帝国主义,这就是新自由主义的第三个陷阱。

2023年8月11日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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